御劍桃花昆山晚2(全2冊)(簡體書)
紀曉嵐47個人生感悟
基本漢字300〈簡體版〉
名醫傳真:張昌禧學術經驗集粹(簡體書)
Voitures allemandes - livre de coloriage - 25 images -56 pages - 8.5x11in.: Auto, véhicules et cabriolets de sport pour enfants, filles et garçons 25
Safe in Heaven Dead
中山陵(簡體書)
空間就是想像力
中高職教育銜接研究與實踐(簡體書)
不可愛動物派對[新雅.繪本館]
母親@我

TOP
6
0
結帳前領券,購書好優惠
御劍桃花昆山晚2(全2冊)(簡體書)
滿額折

御劍桃花昆山晚2(全2冊)(簡體書)

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69.8 元
定價
:NT$ 419 元
優惠價
87365
庫存:2
下單可得紅利積點:10 點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條問道路上,

少女喬晚猶如衝破了無形的枷鎖,扶搖直上云霄,逐日而行。

少年陸辭仙白衣勝雪,雙腳踩在血泊中,仰頭走向殿前那尊者。

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

那個時刻,

她始終認為,這位前輩你禪心實在不穩呢!

作者簡介

黍寧

晉江文學城新晉熱門作者,其作品極具個人風格,披皮偽少年漫風,述最玄幻的故事。代表作有:《御劍桃花昆山晚》《忽驚春到小桃枝》等。

名人/編輯推薦

人氣作者黍寧高榜單玄幻類大女主力作!

披皮偽少年漫風,越級打怪是常事!

本書是一部玄幻類的古言小說。講述大女主喬晚登上昆山,經歷泥巖秘境、遊仙鎮等詭異化境,又遇妖皇伽嬰、岑府滅門等斗氣打怪事件,最終踏上大光明殿與妙法一起比肩度眾生的故事。

古風玄幻大場景設計,8P高光橋段彩插,選用特種紙印刷,特邀知名畫師畫畫的慕白、RedMatcha及設計師參與插畫繪製及設計,力求呈現原著身臨其境保真效果。

附書贈1張古風橫版書簽 1張大場景海報 2張主角人物立體卡。

目次

第Y部分 三教論法會

第Y章 梅花白長袍的殺念

第二章 不平書院

第三章 群英會

第四章 小方同學大作戰

第五章 愛情騙子

第六章 大混戰,就那個喬晚!昆山喬晚!

第七章 妙法的心魔

第八章 “鬼市”

第九章 這心上人,怎麼看上去比我還恐怖呀

第十章 渡生花

第十一章 又見碧眼邪佛

第十二章 郁行之被揍實錄

第二部分 重返昆山

第十三章 流墟沙漠

第十四章 昆山日常生活

第十五章 水鳳城副本

第十六章 對付黑化的正確方式,快向我的蝴蝶結道歉

第十七章 他喜歡她

第十八章 心魔雷劫

第十九章 風云始動,天地為棋

第二十章 夜雨

第二十一章 辭仙哥哥

第二十二章 切磋比試

第二十三章 大光明殿作保,我與這位小友有舊

第二十四章 大家的幻境

書摘/試閱

第Y章 梅花白長袍的殺念

想要救岑清猷,是件很棘手的事情,尤其岑清猷還是自己跟著善道書院跑的,大光明殿也不好主動去要人,說“孩子不懂事,我們再帶回去教育教育”。

而且,最重要的是妙法可能是生氣了。

喬晚主動提起岑清猷,面前的尊者臉色一冷:“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結果如何都由他一人承擔,難道還要大光明殿日日夜夜地看護他不成?”

等小號醒了過來,穿好衣服,告別了妙法,喬晚避開了護寺的武修,跟幾個平常就和岑清猷交好的弟子在大光明殿找了片空地,討論著營救岑清猷的可能性。

“尊者……當真不管岑師弟的死活了?”說話的是個叫鑒方的胖弟子。

“不可能吧?”另一個叫鑒聞的瘦弟子應聲,“誰不知道尊者刀子嘴豆腐心?”

定忍禪師昨天剛下了命令,不準大光明殿弟子談論任何和岑清猷有關的消息。

喬晚修煉的這段時間以來,鑒聞和鑒方天天就躲在善道書院門口蹲點。

“盧德昌當初曾經在盧飲冰墳前立誓,說要把碧眼邪佛綁過去處刑。”鑒方說,“既然他們把岑師弟給綁了過去,那這幾天肯定要派人出發,離開鳩月山的地界,把岑師弟押回善道書院。”

眾人聚在一起分析了一會兒。

“押解岑師弟的肯定是善道書院精銳弟子,怎麼把岑師弟救出來,這有點兒棘手啊。”

“雖然棘手,但善道書院距離大光明殿有千裡之遙。他們既然想把岑師弟給帶回去,這一路上肯定要低調行事。既然要低調,那上路的人數一定要從簡,這麼一看,他們人手肯定不夠。”鑒聞搓著下巴:“我們要是在半道兒堵他們,說不定這事還能成。”

“這幾天裡,我都摸清楚了。”瘦弟子鑒聞補充。

據說這位鑒聞師兄本體是只蚊子,後來被妙法感化,帶著一幫蚊子蚊孫改吃素了。

妙法能勸蚊子改邪歸正,不咬人光吃素,這是具有怎樣恐怖的恒心和毅力?

用胖弟子鑒方的話來說,尊者這感化蚊子改吃素的善舉,簡直妥妥地能立地成佛,怎麼也得立個什麼佛像天天供奉的。

蚊子師兄攤開手上的“蚊子蚊孫”:“盧德昌都安排好了,後天就出發。”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怎麼瞞過尊者。”

一想到妙法尊者,所有人都微妙、默契地頓了頓。

畢竟,尊者可是真生了岑清猷的氣。

“其實,要瞞過尊者也不是沒辦法。”喬晚撓了撓頭,發自內心地說,“我覺得前輩其實好騙得很。”

鑒聞表示讚同:“我覺得尊者特賢惠、特好騙,其實我願意來大光明殿,也是因為當時尊者親手給我燒了道菜,特別香!”

他們這些開了靈智的公蚊子精,為了修煉, 認為尊者的血是最香的!

一想到那道菜,鑒聞就流口水。

“是嗎?”話音剛落,一個男聲淡淡地傳來。

這聲音,清冷、威嚴、尊貴。

喬晚、鑒方、鑒聞幾個人齊齊僵住!

他們一回頭,就見定忍禪師垂著眼皮,而妙法尊者靜靜地站在樹下,臉色是熟悉的黑如鍋底!

完!

一股寒意立即從腳底板躥上了後腦勺,意識到自己剛剛危險發言之後,喬晚僵硬了一秒,和鑒聞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第一反應就是腳底抹油,開溜!

她剛邁出去半步,一道光兜頭打來。

眼前一花,她就已經被妙法像拎只小雞崽一樣拎在了手裡。

喬晚下意識地撲騰了兩下,認慫。

妙法拎著喬晚,長長的眼睫低垂,凌厲如刀的目光所到之處死傷一片!

“我好騙?”

鑒方、鑒聞齊齊哆嗦了一下,差點兒默契地給跪了下來。

“尊……尊……尊……者,陸師弟可能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叫禍從口出,被人提著衣領,拎在手上,喬晚悔得腸子都青了。

妙法黑著一張臉:“騙過我之後,你們再去送死嗎?!”

眼看都到這地步了,鑒方一咬牙,說道:“尊者!求你救救岑師弟!”

他們總不能看著岑清猷白白送死啊!

“回去做功課!”差點兒順手把手裡的喬晚給丟了過去,尊者額頭青筋一跳,趕緊收回手,冷冷地說道,“這事我自會安排!”

看著提溜著喬晚離去的妙法,幾個光明殿師兄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摸清楚剛剛妙法這話的意思。

“尊者……這是氣消了?”

“我就說,尊者就是看上去兇嘛。”

“實際上——”

尊者倍兒心軟,倍兒好騙,也倍兒賢惠!

雖然放下話不準光明殿的人談論岑清猷,但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妙法又是整個光明殿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這爛攤子還得妙法來收拾,屁股也得妙法來擦。

拎著喬晚往地上一戳,尊者轉頭就下了命令,叫大光明殿集結一隊弟子。

既然光明殿不好主動再去要人,那就披上馬甲去偷!脫了修士服,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光明殿的弟子?!就算被逮住了,他們也能一口咬死不承認。

如果鑒聞摸出來的消息沒錯,善道書院明天就出發,那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喬晚翻開了道書。

這本道書上沒有記載什麼花裡胡哨的劍招,但基礎特別扎實。

她好歹也在昆山劍仙玉清真人門下混了幾年,雖然退了學,但在“劍”道上,不是沒學到東西。

這麼多年以來,大師兄只教了她幾招。

喬晚握著劍,回憶當初陸辟寒的教導,沉默了半天。

她之所以用錘也不是沒原因,既然當初是她自廢修為,在周衍面前自請下山,就沒想過再用昆山劍法。

這一次,情況緊急,她想把昆山劍法和這本道書結合起來,去摸索獨屬於她的招式!

配合道書,回憶著當初陸辟寒的教導,喬晚心裡隱隱有了點兒想法。

劍一,主速殺。

大師兄體弱,所以極其注重劍招的實用性,不求花裡胡哨,只求快準狠,一擊必殺。

劍二,主攻。

也是戾氣和殺氣最重的一招,劍招急而戾,步步進攻,步步直取,隨劍而動,絕無回頭路。

劍三,主守,步似行云,劍意如同流水,忽而行至險澀之處,幽微難測,行至開闊處的時候,又如同明月照大江,大開大合。

善道書院的看守弟子覺得岑清猷特別難辦,至少他就沒碰到過這麼難辦的人。

少年烏黑的頭髮整齊地攏在右肩上,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靜靜禪定,身上鎖著副鎖靈鐐銬。

靈力被堵住,岑清猷現在和凡人沒什麼兩樣,需要吃喝拉撒睡。

善道書院的弟子怎麼說都有點兒傲氣,搭理是不願搭理他的,每天給碗飯吃,給口水喝,確保這人還在喘氣就行了。但要去折磨他,幾個弟子面面相覷,倒也做不出這種事。

既然看著就添堵,他們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將人往角落裡一塞了事。

但其他人做不出來虐待人這種事,不代表沒人做。

眼看著其他師兄都能參加三教論法會,他只能在這兒守著這魔,其中一個看守弟子心裡憋悶,看著岑清猷頓時火起,抬腿踹了岑清猷一腳:“擋什麼道?!給老子滾!”

少年坐直了,也不說話。

他這幾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模樣,果斷激怒了對方。

這人擺這副清高的模樣給誰看呢?!真當他們書院對不起他?!

“怎麼?!沒聽見嗎?!”

拳腳就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

這是誰?這是碧眼邪佛!那個當初被魔域都奉為座上賓的碧眼邪佛!但他又怎麼樣?現在這人還不是跪在他面前,被他打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越打,看守弟子心裡就越升騰起一股暢快之意,面目也跟著扭曲起來。

看吧!就算碧眼邪佛又怎麼樣?!

看見少年的模樣,他心裡倒是還浮現了點兒猶豫情緒,但轉念一想,他怕個屁,他這也是懲惡揚善!只要這人別死,不管他們做得多過分,長老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說……”看守弟子打累了,在岑清猷面前蹲了下來。

少年出身世家大族,生得唇紅齒白、溫和細膩,但被這麼一通虐打,也已經遍體鱗傷,眼下青青紫紫一片,左臉高高地腫了起來。

“你要是喊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岑清猷懸掛在額前的菩提子掛飾沾了血,他半合著眼喘了一口氣,咳出了點兒血沫。

看守弟子愣了愣:“裝個屁的清高!”

只要第一個人敢抬腳踹上這麼一腳,就有其他還在猶豫的人敢出手,不高興就踹一腳,嫌棄穿著白衣服太礙眼就踹一腳。

只要這人留著口氣兒,葉師兄和盧長老就絕不會過問!

他們這是為了書院在戰鬥,是為了給盧山長報仇!也是為了修真界!

喬晚加班加點地修煉的時候,鑒方和鑒聞就在善道書院附近蹲點,從早上一直蹲到晚上。

善道書院承包的這一間客棧,房間夠多,宅院夠大,書院弟子進進出出。

喬晚知道,岑清猷就被關在這裡面的其中一間房裡。

但善道書院對岑清猷這事很警惕,日日夜夜派人在屋門口看守。喬晚想過用“縮身成寸”溜進去的可能性,但也就這麼一想,轉頭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只能靠鑒聞的“蚊子蚊孫”們來打聽消息。

眼看著鑒聞打聽出來的消息的時間臨近,喬晚往懷裡揣倆鳩月山特供靈力燒餅,結束了修煉,一邊啃著燒餅,一邊和鑒方、鑒聞日夜蹲守。

終於——在一個飄起了雨絲的陰天裡,客棧裡終於走出了兩隊弟子!

這兩隊弟子都沒穿善道書院的“校服”,但各個整裝待發,神情肅穆,領頭的正是之前在山門和喬晚交過手的那個。

兩三個弟子,押著個身上披著大斗篷的人。

“走快點兒!”

有個弟子抬腿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被押著的人被踹得跌倒,又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上沾了滿滿的泥水。

看到這一幕,鑒聞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是妖修改邪歸正,本來就不在乎什麼口業不口業的。

你指望一只蚊子能住嘴?

雨絲落在身上,涼涼的一片,喬晚默不作聲地按緊了劍。

等他們這幾個弟子一轉道離開客棧,他們就去偷人!

他們這回“營救岑清猷”,本來是不求戀戰,只求速戰速決,把岑清猷給偷回來。

但現在看看這局勢,鑒方、鑒聞和幾個光明殿弟子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交戰過程中,他們一不小心失手,戳死幾個那也沒問題!這反倒還是替人斬斷了罪業!

天上的烏云好像壓得更低了。

葉錫元皺著眉,心裡沉甸甸的。

這是最後一天了,他們一旦離開鳩月山地界,大光明殿的人就算想追擊也不好追擊了。

所以,大光明殿的人肯定會在這一天出手。

問題是……葉錫元目光一掃,看了一眼平靜的長街。

大光明殿的人什麼時候會到?

再一看面前的善道弟子還要抬腳去踹人,葉錫元立即伸出手。

“葉師兄?”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打?”葉錫元看著面前這幫弟子,恨鐵不成鋼地說,“先押回書院再說!”

他們不能再等了。

眼看著遲遲沒大光明殿的動靜,葉錫元果斷下了個命令:“出發!”

說不定是他想多了,葉錫元心道,這大光明殿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岑清猷的生死。

鳩月山地勢本來就崎嶇難走,兩隊善道書院弟子個個緊按著佩劍,快速穿梭在山道上,十幾雙眼睛,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只要他們過了這鳩月山的地界,到了前面的蘭舍鎮,就有盧長老安排好的接應的人。

“還不快走?”

面前的“斗篷”走得跌跌撞撞的,押送弟子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是一劍鞘,打得斗篷裡的人踉蹌一下,正要緩緩站起身,腰上又挨了一腳。

就在一行人即將走出鳩月山地界的那一瞬間,異變突生!

“準備好了?”鑒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聲地使了個眼色,朝身後招手。

抄家伙!上!

替岑師弟報仇!

鑒方怒喝一聲,從山頂上一躍而下!

“有埋伏!”見勢不妙,葉錫元神色一冷,立即祭出了棋盤,“敵襲!”

莽修像一座鐵山從天而降,身上罩了個金鐘罩,兩只肉掌,一手揪起一個善道弟子,沉喝了一口氣,向山壁上猛甩去!

“砰——”

整個山道上瞬間亂作一團。

喬晚、鑒聞和其他幾個光明殿的師兄,同時配合大開大合的鑒方,加入了戰圈。

身形飛快在狹窄的山道間穿梭,喬晚滾身躍步,劍招一招套著一招,招招如套環。

鑒聞好歹是個蚊子精,人瘦,手一揚,無數“蚊子蚊孫”便從袖中蜂擁而出!

其兇殘之勢不亞於後世學生直奔食堂,不過,這“蚊子蚊孫”間的信號其實也和學生奔食堂沒什麼差別。

開飯了!

善道書院弟子們避之不及,紛紛往後退了幾步,甩出劍光,企圖削開面前這飛來飛去的蚊子。

其中一個弟子猛地甩出個刀鋒鐵輪,朝著鑒方的面門劈了過去。喬晚縱身一躍,徒手一拉,還在飛速轉動的鐵輪落在手心裡,銳利的刀鋒“刺啦”在手心上割開了一道血口子。

喬晚徒手握緊了鐵輪,止住了這鐵輪的運動,一抬眼就看到剛剛那甩鐵輪的弟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

他這鐵輪明明也算得上三階法器,能一下子削去別人的半條胳膊!這人竟然能徒手接下來?!

實際上,喬晚徒手接下這鐵輪,也有實驗一下這修煉成果的意思。雖然這個階段她還做不到真正刀槍不入,但已經夠了,手心裡的傷口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淺。

這還是三階法器。

她的皮肉和之前相比已經堅韌了不少。

看了一眼那用鐵輪的弟子,喬晚一用力,將沾了血的鐵輪甩了出去!

鐵輪如同飛鏢,所過之處,血花飛濺!

不對,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越戰喬晚心裡就越沉,眼睛迅速在山道中一瞥,正好對上了鑒聞的視線。

“覺得不對勁兒?”鑒聞虎軀一震,看了喬晚一眼,也給了個默契的眼神。

喬晚一邊強攻,一邊留意著四周善道弟子的動靜。

過了一秒,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她終於明白究竟哪裡不對勁兒了。

這些善道弟子根本就沒跑!

這些人一個個都在運動法器,拼命護著隊伍裡的“岑清猷”,看都沒看前面那剩下來的半截路一眼。

他們往前一段路就能出鳩月山地界,離開大光明殿的地盤。這路上,有盧德昌給他們安排好的接應人,但善道書院的弟子們竟然沒一個有衝殺出去的意思!

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難道不是絕不戀戰,趕快撤出嗎?

就連她在山門前碰上的那個葉錫元,也只是丟丟棋子。

他們這是在……拖延什麼。

喬晚手上一抖,一道劍氣貼著岑清猷的腦門飛了出去!

一張漆黑的斗篷瞬間被劍光削得四分五裂,隨即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瘦弱,單眼皮。

這人根本就不是岑清猷!

假的?

鑒方和鑒聞齊齊愣住!

果然。

喬晚心裡一沉,迅速招手,叫上了幾個大光明殿弟子,一腳蹬上懸崖峭壁,抽身就走!

除了這條路,還有一條路能離開大光明殿的地盤!

另一側的山道之上,一隊善道書院的弟子正鉚足了勁兒飛快地趕路,馬不停蹄,爭分奪秒。

“快了。”眼看著蘭舍鎮近在咫尺,葉錫元,或者說真正的葉錫元抹了把臉上的雨絲,心神一振,趕緊整隊,“快!”

飛行法器太招搖,這一路他們只能光靠兩條腿走,好在終於快到了。

抬頭看見不遠處的曠野,那看守弟子心裡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踹了一腳面前被斗篷緊緊蓋住的人。

“還不快點兒走,聽見沒?”

這一腳,他故意踹上了少年的側腰。

一絲血色透過斗篷映了出來。

“身上全是屎尿。”

“什麼碧眼邪佛,什麼妙法尊者的得意弟子?”看守弟子輕蔑地伸著腳,抵著少年的後腰蹬了一下,“這一身尿騷味兒,雨都蓋不住,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也別要了。”

少年低垂著眼睫,走得穩穩當當,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不少,沾了污垢的白衣依稀還能看出點兒袍角上的梅花花瓣。

看守弟子心頭火起。

這人就這樣擺給誰看?!

傲?傲給誰看?!

看守弟子抬腳一踢,手裡長劍出鞘,直衝著少年的下半身捅了過去——

劍光穿破了雨幕,劈開了一串飛濺的雨珠。

緊跟著,一大片鮮紅的血飛濺上了整面山壁。

隨之飛上半空的是——

看守弟子愣在原地,和善道書院的弟子們一道呆呆地看向了半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視線陡然一矮,整個人已經栽倒在了地上。

他伸手一抹,他的腿!

青年目眥欲裂,膽喪魂飛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飛向半空的一串血珠映著黑漆漆的一雙眼,喬晚橫劍,從崖壁上一躍而下,劍尖上還往下滴著血。

他完了。

看守弟子心想,五官扭曲,絕望驚恐地看向葉錫元。

這都是葉師兄吩咐的,剛剛是葉錫元讓他這麼對付岑清猷的!是葉錫元告訴他,越兇狠、越惡毒就越好!不這麼幹,就逼不出大光明殿的人!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

看守弟子看了一眼這落在地上、沾了泥水的兩條腿,心裡突然一陣茫然。

他不該踹那幾腳的。

沒了腿的修士,那還算修士嗎?那他還能活下來,還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嗎?!

沒有人告訴他答案。

看著這驟然飛上天的一道血色,目光落在喬晚和這一幹光明殿弟子身上,葉錫元臉色變都沒變,絲毫不慌,往岑清猷面前一攔,沉著聲給出了一個指令。

“殺!”

狹窄的山道上,眨眼就是修羅地獄!

喬晚一馬當先,提劍搶攻,反手先捅進了剩下兩個看守弟子的胸口,劍上抖開一圈一圈的血水。

目光掃了一眼這四周擺開架勢的善道弟子,喬晚就地一滾,躲過一枚直衝自己而來的黑棋,臉色遽然一變。

他們中計了!

這根本不是拖延時間,而是分而化之!

戰局瞬間被分割!

喬晚當機立斷,從袖子裡摸出了出發前鑒聞給她的一只蚊子。她剛放出這只蚊子,下一秒,又一枚棋子貼著腦門擦了過去。

喬晚迅速橫劍一擋,一抬頭,對上了葉錫元驚訝的眼神。

這怎麼可能呢?

面前這少年還是築基期的修為,但給人的感覺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交手的那瞬息之間,少年出招更快,更加利落!弓起脊背,配合著劍光揮出拳腳,肌肉結實強韌,這人就像是穿梭在這山道血雨上的雪豹。

喬晚和其他光明殿弟子配合默契,其他人對付黑棋,她拎著劍,一直衝到他面前,招招都往他臉上招呼。

打架那肯定不講究什麼公平公正,她一個人打不過他,這麼多人還打不過嗎?!

一個不察,臉上差點兒被削去半塊肉,葉錫元往後一仰,驚魂未定地躲過這道劍光,臉色微變,這人是經歷了什麼特訓?

不對,就算這人經歷了什麼訓練,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成長到這個地步。

更何況,就算這人經歷了什麼特訓和奇遇,那也沒用。

青年看了喬晚一眼,臉色稍微和緩了點兒。

就算眼前的人有了長進又能怎麼樣?山道上這幾個來劫囚的光明殿弟子也得交待在這裡。

盧長老算得果然沒錯。

大光明殿的人,不敢,也沒理由堂堂正正地來要人。明著不敢來,那他們肯定會喬裝打扮來偷,這就正中盧德昌的算計。

既然他們沒用大光明殿的身份來要人,就算自己在這兒把他們幾個都殺了,大光明殿也沒理由來報仇!

葉錫元閉了閉眼。

他們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也到了讓大光明殿嘗嘗“有仇不能報”的滋味的時候了!

眼看著蚊子搖搖晃晃地穿過雨幕,成功飛過了山壁,喬晚心裡也算不上多輕鬆。

就算這蚊子能給鑒聞他們報信也來不及。他們總共就這麼多人,如今被善道書院給分別包圍,不論哪一支想突圍支援都困難。

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救岑清猷。

這戰況,不容樂觀。

一面是怪石嶙峋的山壁,另一面是千丈高的懸崖,就在這窄窄的山道上,兩方人馬殺了個你死我活。

喬晚心裡清楚,再拖下去,對他們沒好處。

他們要麼撤,要麼就只能選擇破釜沉舟地試一試。

通過傳音入密,喬晚扭頭和旁邊的光明殿弟子簡單溝通了幾句。還在奮戰的光明殿弟子明白了她想幹什麼之後,紛紛靠攏,幫她掠陣。

他們能不能把人搶回來,就在此一搏。

喬晚將目光放在了那漆黑的斗篷上。

斗篷裡的人沒有說話,下擺露出了點兒梅花。

喬晚握緊了手裡的劍,喘了一口氣。

岑清猷在等她。

察覺對面的陣形的變化,葉錫元揚手,喝了一聲,善道書院這邊的人也迅速擺出應對之策。

就在這氣氛僵持的瞬間,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殺了出去!

全身的肌肉都被運轉到了最佳狀態,喬晚眼神亮得驚人,眼裡就剩下了那人形斗篷。

“衝!”

就在所有法器都齊刷刷地對準了喬晚的那一刻,光明殿弟子們也跟著動了,目標也直奔岑清猷!

衝!他們要把岑師弟給搶回來!

做了活靶子,負責吸引火力的喬晚,兔起鶻落般躲避著這紛亂的法器和劍光。

眼看著其中一個光明殿弟子手指已經碰上了斗篷一角,善道書院的人橫劍去攔。

山道上,另一陣光突然襲來。

喬晚幾人紛紛抬頭。

隨即,幾個身穿修士服的梵心寺弟子,居高臨下地站在山壁上。

葉錫元毫不意外地抬頭看了一眼:“你們來晚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為首的一個梵心寺弟子輕巧地從山壁上跳了下來,笑道,“葉仙友,你說是也不是?”

這幫人還有援軍和後招!

喬晚和光明殿弟子心裡俱“咯噔”一聲,大腦裡清清楚楚地浮現出幾個字。

他們完了。

善道書院的人都瘋了!這是擺好了陷阱,請君入甕呢!

雨水連成了一線,嘩啦啦地從天際傾倒而出,砸在了山道上。

梵心寺的一行人,修士服被雨水打濕了一大片,濕重地貼著身子,一個個都神情倨傲,看著喬晚這一行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殺不殺?”梵心寺的人看了一眼臉色頹然的光明殿弟子。

葉錫元瞥了喬晚他們一眼,淡淡地說道:“都到這地步了,斬草還得除根。”

輕描淡寫之間,他就決定了眼前這一行人的命運。

戰局再一次逆轉,法棍、刀劍並行。

梵心寺和善道書院這邊的人手起刀落,這一次簡直就是單方面屠戮。

沒人樂意被當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梵心寺和善道書院的人動手的同時,喬晚和光明殿弟子也動了。

這一次,山道上的廝殺更加激烈,雨水落得更急、更猛。

就在這時,葉錫元突然往後走了一步,一把掀開了那黑漆漆的斗篷:“你不看看?看一看你這些同修,為了救你付出了什麼。”

斗篷之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喬晚使勁兒拔出劍,扭過頭去,目光穿過雨幕,落在了岑清猷身上。

少年衣衫襤褸,梅花白的長袍濺了點兒血,那張白皙俊美的臉,現在看來怎麼也和俊美沾不上邊,烏黑的眼裡映出喬晚這一行人在生死邊緣奮力掙扎的場景。

雨順著岑清猷纖長的眼睫落了下來,眼前變得模糊一片。

眼看著喬晚一時不察,被人一腳踹倒在地,過了半秒,岑清猷終於開口說話了。

葉錫元有點兒驚訝,這還是岑清猷這幾天裡第一次開口說話。

在這幾天時間裡,岑清猷一直在用眼睛丈量這世間,而不是開口說。

趕了這麼久的路,又沒水喝,岑清猷嗓音有點兒啞,卻還是很溫柔,像山寺外潺潺的流水。

購物須知

大陸出版品因裝訂品質及貨運條件與台灣出版品落差甚大,除封面破損、內頁脫落等較嚴重的狀態,其餘商品將正常出貨。

特別提醒:部分書籍附贈之內容(如音頻mp3或影片dvd等)已無實體光碟提供,需以QR CODE 連結至當地網站註冊“並通過驗證程序”,方可下載使用。

無現貨庫存之簡體書,將向海外調貨:
海外有庫存之書籍,等候約45個工作天;
海外無庫存之書籍,平均作業時間約60個工作天,然不保證確定可調到貨,尚請見諒。

為了保護您的權益,「三民網路書店」提供會員七日商品鑑賞期(收到商品為起始日)。

若要辦理退貨,請在商品鑑賞期內寄回,且商品必須是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附件、發票、隨貨贈品等)否則恕不接受退貨。

優惠價:87 365
庫存:2

暢銷榜

客服中心

收藏

會員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