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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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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左傳》是一部編年體史書,記錄古中國春秋時期中原各國的歷史,《左傳》卷帙浩繁,內容龐雜,涉及政治、經濟、軍事、外交、天文、地理、農業、醫學、習俗、文藝等諸多領域,將春秋甚至更為久遠年代的社會文化與生活形態清晰地展示給讀者。

作者簡介

左丘明

 

生卒年不詳,春秋末期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散文家,編寫的《左傳》一書的思想傾向基本上屬於儒家,其中有保守的一面,也有進步的一面,從保守面來看,作者面對劇烈的社會變革,態度矛盾,書中對舊制度的崩壞和舊貴族的衰微,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之情,出於這樣的立場,作者極力維護代表血緣宗法和等級關係的舊禮制。

目次

第一章 魯隱公
鄭伯克段于鄢
周鄭交質,王室衰微
石碏諫寵州籲
石碏大義滅親
臧僖伯諫觀魚
子都妒殺潁考叔
鄭莊公戒飭守臣
羽父弒魯隱公
第二章 魯桓公
臧哀伯諫納郜鼎
周鄭繻葛之戰
鄭公子忽辭婚強齊
雍姬救父殺夫
衛二公子爭死
齊襄公連殺魯、鄭國君
第三章 魯莊公
楚武王臨死伐隨
鄧祁侯亡於外甥
齊連稱、管至父之亂
齊、魯長勺之戰
蔡哀侯好色受辱
宋南宮長萬之亂
鬻拳自戕諫楚王
晉驪姬讒逐諸公子
楚子元伐鄭悅嫂
子般遇弒,魯國始亂
第四章 魯閔公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衛懿公好鶴亡國
第五章 魯僖公
晉獻公假道伐虢
齊桓公率眾伐楚
陳轅濤塗毒計報仇
晉驪姬讒殺太子申生
管仲諫服國以德
葵丘之盟,齊桓稱霸
里克弒君,荀息殉主
晉惠公賄秦歸國
晉惠公翦除異己
秦穆公以德報怨
秦、晉韓原之戰
呂飴甥苦心救主
齊國諸公子爭立
子魚諫求霸以德
楚、宋泓之戰
狐突義不召二子
晉重耳流亡諸侯
重耳入主晉國
介之推不言祿
周室王子帶之亂
晉侯乘勝試兵鋒
展喜機敏退齊師
楚、晉備戰,大戰在即
晉、楚城濮之戰
衛成公濫殺無辜
燭之武退秦師
秦、晉崤之戰
臼季舉賢受賞
陽處父奸計退楚師
第六章 魯文公
楚商臣弒君奪位
狼瞫勇義兼備
趙盾弄權立晉君
臾駢善謀能察
士會妙計歸國
魯穆伯好色棄國
楚莊王定亂滅庸
宋公子鮑享國
鄭子家不卑不亢
齊懿公暴虐被殺
魯襄仲廢嫡立庶
第七章 魯宣公
鄭、宋大棘之戰
趙盾弒晉靈公
楚莊王問鼎
鄭子公、子家之亂
楚若敖氏之亂
陳靈公荒淫被誅
申叔時諫勿滅陳國
鄭襄公肉袒降楚
荀林父御將不力
戰和不定,晉軍內亂
地混戰,晉軍慘敗
楚、宋鏖戰中原
荀林父滅潞補過
克受辱,晉、齊結怨
魯三桓逐東門氏
第八章 魯成公
魯、衛請晉伐齊
晉、齊之戰
楚巫臣攜美奔晉
晉楚交質,知罌歸國
晉景公遷都新田
巫臣興吳報家仇
晉釋鍾儀,楚、晉議和
晉景公病入膏肓
施孝叔懦弱無義
華元弭兵,晉、楚會盟
晉、楚毀約再起兵
晉軍戰和之爭
晉、楚備戰,各用其才
鄢陵混戰,楚軍惜敗
魯國三桓內鬥
晉國內亂,三郤滅亡
晉悼公整頓內政
第九章 魯襄公
祁奚舉賢不避親仇
魏絳執法嚴正
荀罌苦攻偪陽
子駟被殺,鄭國大亂
王叔陳生、伯輿爭權
楚共王自求惡謚
晉卿不和,伐秦無功
諸侯聯軍大舉伐齊
臧武仲患盜論
欒盈出奔,叔向獲釋
楚棄疾忠孝兩全
晉卿內鬥,欒氏族滅
子產諫范宣子輕幣
宛射犬不屈大國之臣
崔杼弒齊莊公
宋太子痤被殺
慶封毒計除崔氏
慶封驕奢敗亡
季札觀周樂
子產主政鄭國
子產壞晉館垣
子產治鄭,寬仁用賢
第十章 魯昭公
子產卻楚逆女以兵
公孫楚、公孫黑爭女
魏舒毀車為行
晏嬰、叔向論季世
晏嬰不更舊宅
晉師曠借石諫君
屠蒯諫君撤酒樂
齊四族相鬥
子革對楚靈王
晉荀吳伐鼓城
晉籍談數典忘祖
子產弗與韓宣子環
費無極進讒害伍氏
晏嬰論和同
子產論政寬猛
吳、楚雞父之戰
三桓逐魯昭公
設諸刺吳王僚
費無極讒害宛
魏獻子辭賄
第十一章 魯定公
柏舉之戰,吳破楚都
申包胥哭秦庭
晉范氏、中行氏之亂
吳、越李之戰
第十二章 魯哀公
夫椒之戰,吳許越成
子西評闔閭、夫差
趙簡子豪言誓師
齊、魯稷曲之戰
伍子胥忠諫被誅
黃池之會,晉、吳爭先
齊陳氏團結滅政敵
芋尹蓋不辱使命
衛蒯聵與子爭位
楚白公勝之亂

 

 

書摘/試閱

魯隱公
鄭伯克段于鄢
【原文】
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
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對曰:「姜氏何厭之有?不如早為之所,無使滋蔓!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欲與大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之。無生民心。」公曰:「無庸,將自及。」大叔又收貳以為己邑,至於廩延。子封曰:「可矣,厚將得眾。」公曰:「不義不暱,厚將崩。」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於鄢,公伐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書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
遂置姜氏於城潁,而誓之曰:「不及黃泉,無相見也。」既而悔之。潁考叔為潁谷封人,聞之,有獻於公。公賜之食,食舍肉。公問之,對曰:「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食矣,未嘗君之羹,請以遺之。」公曰:「爾有母遺,我獨無!」潁考叔曰:「敢問何謂也?」公語之故,且告之悔。對曰:「君何患焉?若闕地及泉,隧而相見,其誰曰不然?」公從之。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姜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泄泄!」遂為母子如初。
―—《隱公元年》
【注釋】
1鄭武公:姬姓,名掘突,鄭桓公之子。申:申國,姜姓,故址在今河南南陽市。
2武姜:「武」是其夫鄭武公謚號。「姜」是本人之姓。古代諸侯之女的稱謂,或由排行與母家姓組成,如魯惠公元妃孟子,孟是排行,宋國子姓;或以本國國名冠於姓上,如齊姜;或以丈夫國名冠於姓上,如秦嬴;或以丈夫謚號冠於姓上,如莊姜、武姜;或以夫家之氏冠於母家之姓上,如欒祁;或另加謚號於姓上,如厲媯。
3共叔段:鄭莊公同母弟,名段;「叔」是其排行,或以為段字「叔」。作為字,叔是男子的美稱;段後出奔共地,故稱「共叔段」。
4寤:通「牾」,倒生,指胎兒出生時腳先出來。這樣出生的孩子一般會難產。
5亟:多次。
6制:地名,又名虎牢關,在今河南滎陽市汜水鎮。原為東虢國領地,東周初,東虢國為鄭國所滅,地入鄭。
7岩邑:險要的城邑。制地形勢險要,為軍事重鎮,古往今來皆為兵家必爭之地。
8虢叔:有東虢和西虢(音國),此指東虢國末代國君。鄭國初封於陝西華縣一帶,西週末鄭桓公審時度勢,寄帑於虢、鄶間。平王東遷後,鄭武公亦攜鄭民東遷,滅東虢國、鄶國,建立新鄭國。
9佗:通「他」,其他。
10京:地名,古城在今河南滎陽東南。
11大:通「太」。《鄭世家》曰:「莊公元年,封弟段於京,號太叔。」顧頡剛《史林雜識‧太公望年壽篇》中指出古人用「太」字,本指其位列之在前,叔段稱太叔是因為他是鄭莊公最大的弟弟。
12祭仲:又稱祭足,鄭國大夫,莊公時深受寵幸。莊公去世後,他先後扶立莊公的四個兒子為國君,掌鄭國政權數十年。
13都:都邑。古之城邑皆可謂都。
14城:城牆。雉:古代城牆長三丈、高一丈為一雉。古制侯伯之城方五里,計每面長九百丈,即三百雉。據後文大多不過其三分之一,故不能過百雉。
15參:通「參」,即「三」。
16不度:不合制度規範。
17不堪:不能承受,指受害。
18辟:通「避」。
19為之所:即處置之(太叔段)。所:處所,地方。一說安置,處理。
20斃:仆倒。此指失敗。
21鄙:邊邑。貳:兩屬。即同時聽命於鄭莊公和太叔段。
22公子呂:鄭國大夫,字子封。
23與:給予,指讓位於太叔段。
24生民心:指使民眾產生異心。
25無庸:不用,用不著。
26自及:自己遭禍。
27貳:指上述兩屬之邑。
28廩延:地名,在今河南延津北。
29厚:指土地廣大,勢力雄厚。
30不義:不義於君。不暱:指不友愛兄長。一說「不義不暱」謂不義則不暱。「暱」依《說文》當作「」,粘連之義。則本句言不義則不能團結其眾。
31完:修治城池。聚:囤積糧草。
32繕:製造,修理。甲:鎧甲。兵:兵器。
33具:充實。卒:步兵。乘:車兵。
34鄢:鄭國邑名,在今河南鄢陵縣西北。
35五月辛丑:五月二十三日。
36共:本為國,後為衛國別邑,地在今河南輝縣。
37鄭志:鄭莊公的意願。古代學者多認為鄭莊公是故意縱容太叔段,而誘殺之。
38難:指下筆為難。「出奔」是有罪之辭。太叔段出奔共國,有罪,莊公有意養成太叔段之罪,也有罪,若書「出奔」則是專罪太叔段,古不說「出奔」,這是史官下筆為難之處。
39城潁:地名,在今河南臨潁西北。
40黃泉:地下之泉。指人死後所居之地。
41潁谷:即城潁之谷。封人:管理、鎮守邊疆的官員。
42羹:肉汁,此指上文所舍之肉,蓋熟肉必有汁,故有汁的肉也可稱羹。
43遺:贈送。
44繄:語助詞,用於句首。
45闕:通「掘」。
46隧:挖隧道。
47融融:和樂貌。
48泄泄:舒暢快樂貌。

【譯文】
當初,鄭武公娶了申國之女,名叫武姜。武姜生了莊公和共叔段。莊公出生時難產,使姜氏受到驚嚇,所以取名為「寤生」,姜氏也因此十分討厭他。姜氏偏愛共叔段,希望立他為太子。她多次向武公請求,武公都沒有同意。
等到莊公即位,姜氏為共叔段請求制地作為封邑。莊公說:「制是個險要的地方,從前虢叔就死在那裡。其他的地方我一定照辦。」姜氏就要了京地,並讓共叔段住在那裡,大家都稱他為「京城太叔」。
祭仲對莊公說:「凡屬都城,城牆超過三百丈,就會成為國家的禍患。先王定下的制度:大的都城,不得超過國都的三分之一;中等都城,不得超過五分之一;小的都城,不得超過九份之一。如今京地的城牆不合乎規定,違反了祖制,國君您一定會受害。」莊公說:「姜氏要這樣,我有什麼辦法躲避禍害?」祭仲回答說:「姜氏哪裡會有滿足的時候啊?不如早點處置他,以免禍害滋長蔓延!一旦蔓延,就難以對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難以除掉,更何況國君您寵愛的親弟呢?」莊公說:「多行不義之事,必定會失敗。你且等著瞧吧。」
不久,太叔段命令鄭國西部及北部的邊邑既聽從莊公的命令,又聽從自己的號令。公子呂對莊公說:「國家不能忍受這種兩面聽命的情況,您打算怎麼辦?如果想讓位給太叔,臣下就去事奉他;如果不給,就請除掉他。請不要使民眾產生異心。」莊公說:「不必,他會自食其果的。」太叔段又收取原來兩屬的地方作為自己的封邑,他的勢力一直擴張到廩延。子封對莊公說:「可以動手了,如果讓他勢力坐大,人心就要歸附他了。」莊公說:「段不義於君,不友於兄,土地擴展得越大,就崩潰得越快。」
太叔段修治城池,儲備糧草,修造衣甲武器,充實步兵車兵,將要偷襲鄭國都城,姜氏準備做內應為其打開城門。莊公得知太叔段起兵的日期,說道:「時機到了!」莊公命子封率領二百輛戰車去進攻京城。京城的人背叛太叔段,太叔段逃到鄢地,莊公又追往鄢地攻打。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亡到共國。
《春秋》上說:「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稱「弟」;兄弟倆相爭,好像兩國打仗,所以用「克」;稱莊公為「鄭伯」,是譏諷他沒有盡兄長的教誨之責;《春秋》這樣記載,是說這樣的結果正是莊公的意願。不說「出奔」,是史官下筆有為難之處。
之後,莊公把姜氏安置在城潁(地名),並且發誓說:「不到黃泉,不再相見。」但不久以後他又後悔了。潁考叔當時為潁谷封人,聽聞了這件事,就帶了些東西去獻給莊公。莊公賞賜他食物,他在吃的時候,把肉留著不吃。莊公問他為什麼,他回答說:「小人家中有母親,我孝敬她的食物她都已嘗過了,可從來沒吃過國君的肉羹,請允許我帶給她吃。」莊公說:「你有母親可以送,偏我就沒有!」潁考叔說:「敢問這是什麼意思?」莊公就把事情原因告訴了他,並告訴他自己很後悔。潁考叔回答說:「您有什麼可憂慮的呢?如果掘地挖到泉水,你們母子在隧道中相見,又有誰會說您違背誓言呢?」莊公聽從了潁考叔的意見。莊公進入隧道,賦詩說:「在大隧中相見,多麼快樂啊!」武姜走出隧道,賦詩說:「走出大隧外,多麼舒暢啊!」從此二人恢復了以往的母子關係。

【譯文】
當初,鄭武公娶了申國之女,名叫武姜。武姜生了莊公和共叔段。莊公出生時難產,使姜氏受到驚嚇,所以取名為「寤生」,姜氏也因此十分討厭他。姜氏偏愛共叔段,希望立他為太子。她多次向武公請求,武公都沒有同意。
等到莊公即位,姜氏為共叔段請求制地作為封邑。莊公說:「制是個險要的地方,從前虢叔就死在那裡。其他的地方我一定照辦。」姜氏就要了京地,並讓共叔段住在那裡,大家都稱他為「京城太叔」。
祭仲對莊公說:「凡屬都城,城牆超過三百丈,就會成為國家的禍患。先王定下的制度:大的都城,不得超過國都的三分之一;中等都城,不得超過五分之一;小的都城,不得超過九份之一。如今京地的城牆不合乎規定,違反了祖制,國君您一定會受害。」莊公說:「姜氏要這樣,我有什麼辦法躲避禍害?」祭仲回答說:「姜氏哪裡會有滿足的時候啊?不如早點處置他,以免禍害滋長蔓延!一旦蔓延,就難以對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難以除掉,更何況國君您寵愛的親弟呢?」莊公說:「多行不義之事,必定會失敗。你且等著瞧吧。」
不久,太叔段命令鄭國西部及北部的邊邑既聽從莊公的命令,又聽從自己的號令。公子呂對莊公說:「國家不能忍受這種兩面聽命的情況,您打算怎麼辦?如果想讓位給太叔,臣下就去事奉他;如果不給,就請除掉他。請不要使民眾產生異心。」莊公說:「不必,他會自食其果的。」太叔段又收取原來兩屬的地方作為自己的封邑,他的勢力一直擴張到廩延。子封對莊公說:「可以動手了,如果讓他勢力坐大,人心就要歸附他了。」莊公說:「段不義於君,不友於兄,土地擴展得越大,就崩潰得越快。」
太叔段修治城池,儲備糧草,修造衣甲武器,充實步兵車兵,將要偷襲鄭國都城,姜氏準備做內應為其打開城門。莊公得知太叔段起兵的日期,說道:「時機到了!」莊公命子封率領二百輛戰車去進攻京城。京城的人背叛太叔段,太叔段逃到鄢地,莊公又追往鄢地攻打。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亡到共國。
《春秋》上說:「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稱「弟」;兄弟倆相爭,好像兩國打仗,所以用「克」;稱莊公為「鄭伯」,是譏諷他沒有盡兄長的教誨之責;《春秋》這樣記載,是說這樣的結果正是莊公的意願。不說「出奔」,是史官下筆有為難之處。
之後,莊公把姜氏安置在城潁(地名),並且發誓說:「不到黃泉,不再相見。」但不久以後他又後悔了。潁考叔當時為潁谷封人,聽聞了這件事,就帶了些東西去獻給莊公。莊公賞賜他食物,他在吃的時候,把肉留著不吃。莊公問他為什麼,他回答說:「小人家中有母親,我孝敬她的食物她都已嘗過了,可從來沒吃過國君的肉羹,請允許我帶給她吃。」莊公說:「你有母親可以送,偏我就沒有!」潁考叔說:「敢問這是什麼意思?」莊公就把事情原因告訴了他,並告訴他自己很後悔。潁考叔回答說:「您有什麼可憂慮的呢?如果掘地挖到泉水,你們母子在隧道中相見,又有誰會說您違背誓言呢?」莊公聽從了潁考叔的意見。莊公進入隧道,賦詩說:「在大隧中相見,多麼快樂啊!」武姜走出隧道,賦詩說:「走出大隧外,多麼舒暢啊!」從此二人恢復了以往的母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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