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先行者：林布蘭

★美國總統國家與社會貢獻獎金獎得主★
韓秀　傾情鉅獻

從一畫成名驚天下，到窮愁潦倒無人問
他是時代的孤勇者，更是西方藝術史的先行者

林布蘭（Rembrandt, 1606-1669）生於荷蘭萊登，以色彩鮮明的版畫與精湛的銅版蝕刻技術聞名於世，為巴洛克時期最具代表性的藝術家之一。早期善於以「明暗對照法」繪製栩栩如生的肖像，例如《杜爾普教授的解剖課》，他也因此畫一舉成為當時阿姆斯特丹最富有的人之一。

但好景不長，因為受妻兒接連過世的打擊，1640年之後，林布蘭的畫筆不再濃墨重彩，他的畫布變得灰暗，人物形象追求自然、更加忠於原貌──但這樣的轉變卻也讓他從此跌落畫壇。

荷蘭的風帆正在黃金時代的浪潮中駛向全世界，林布蘭的人生卻陷入了暗無星月的夜晚。因為不符合審美潮流，幾乎沒有人再肯委託他作畫，財務狀況每下愈況；到了人生的終章，林布蘭甚至必須割愛珍貴的異國收藏、不斷遷居，過世時幾乎可說是身無分文、窮愁潦倒……

═════ 林布蘭畫布下的故事 ═════

♦《夜巡》（The Night Watch）

──世界三大油畫之一，為何當年會被裁剪、焚毀、謾罵百年？

♦《猶太新娘》（The Jewish Bride）

──讓梵谷為之瘋狂的詩意之作，訴說林布蘭一生最重要的女人

♦《杜爾普教授的解剖課》（The Anatomy Lesson of Dr. Nicolaes Tulp）

──杜爾普教授是誰？一窺十七世紀荷蘭的醫學片段

♦《克勞迪‧基維里斯密謀起義》（The Conspiracy of the Batavians under Claudius Civilis）

──只餘下草圖的偉大畫作，究竟是得罪了何人？

♦《雅各與天使角鬥》（Jacob Wrestling with the Ange）

──無比經典的聖經故事，也是林布蘭一生心志的寫照……

「我的身心為之一震，彷彿有一塊巧奪天工的色彩撲面而來。」
「當沉溺於心中的夢想時，他失去了一切，但同時，他也得到了一切。」
「終其一生他都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中，這個世界有著無限的美麗和完滿，以至於世人只能聳聳肩，帶著惡意與嫉妒的嗤笑，不予理睬。」

韓秀情感飽滿的筆尖，刻劃出一個極為清晰的林布蘭側影：溫和而堅毅，自信而孤獨，並始終帶著幾分傲骨。無論是年少有為受盡眾人追捧，還是中年落魄遍嘗世態炎涼，他始終不改其志，也正是這樣一位勇敢的先行者，方能引領塞尚、梵谷、透納等無數藝術大師拜倒在他的畫前。

2006年，曾付之一炬的巴洛克鉅作《夜巡》終於修復完成，世界各地的人們來到阿姆斯特丹，面對這幅無與倫比的作品，懷想偉大的林布蘭，難抑淚水，心潮澎湃。

而如今，一些被塵封在歲月的藝術故事，也會在這位先行者的光芒下徐徐甦醒。

【本書特色】

1.全彩印刷、高磅數用紙，精選近五十幅林布蘭作品
2.大圖排版，名畫細節一覽無遺
3.據原文史料，附畫家年表，忠實呈現畫家生平
4.錄入林布蘭作品最新資訊，直擊西方藝術史最前線

【藝文界齊聲推薦】（按姓氏筆畫排序）

尤傳莉｜《達文西密碼》譯者
王俊傑｜臺北市立美術館館長
江仲淵｜歷史說書人History Storyteller粉專創辦人
吳宜蓉｜歷史教師、作家
林秋芳｜臺南美術館館長
涂維政｜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助理教授
張志龍｜敦南藝術講堂創辦人
郭怡汝｜「不務正業的博物館吧」版主

 【美國總統國家與社會貢獻獎獲獎人】

韓秀（Teresa Buczacki, 1946～ ）

美籍華文作家，生於紐約曼哈頓，在海峽兩岸長居過三十多年，現任美國《漢新月刊》專欄作家。著作豐富，文類多元，包括論述、散文、小說、傳記、書介；題材觸及甚廣，擅長將個人經驗或當時的氛圍糅進文章中，情節生動，文字富於感染力。《文訊》人物專訪曾曰之：「從苦痛裡昇華美善，在風雨後凝煉雍容」。榮獲紐約第四屆萬人傑新聞文化獎、第四十二屆中國文藝協會文藝獎章、二○二○年美國總統國家與社會貢獻獎。

旅居世界期間，走訪各大藝術場館、浸淫於圖書館，奠基於大量的文本研究、橫向與縱向類比、去偽存真，潛心研究各時代的偉大藝術家；融合理性與感性的文筆，為讀者引介許多藝術家及其作品。目前已有《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巴洛克藝術第一人——卡拉瓦喬》、《神的兒子——埃爾．格雷考》、《德意志的上帝代言人——杜勒》、《矇矓的恆星——李奧納多．達．文西》、《永遠的先行者——林布蘭》問世。

【藝文界齊聲推薦】

尤傳莉｜《達文西密碼》譯者
王俊傑｜臺北市立美術館館長
江仲淵｜歷史說書人History Storyteller粉專創辦人
吳宜蓉｜歷史教師、作家
林秋芳｜臺南美術館館長
涂維政｜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助理教授
張志龍｜敦南藝術講堂創辦人
郭怡汝｜「不務正業的博物館吧」版主

寫在前面

二○○一年的五月，我在曼哈頓步行看畫廊。這一天，從蘇荷區到潮汐區再到五十七街，著實累了。在西五十七街二十四號，從頂樓數個畫廊看起，一層層慢慢往下走，終於感覺精疲力盡，於是跟自己說，再看最後一家，然後就回旅館休息。推開畫廊的橡木大門，室內燈光柔和，氣氛高雅。客人不多，兩三位而已，各自凝神看畫，沒有一絲聲響。八幅林布蘭‧哈門斯‧凡‧萊茵（Rembrandt Harmensz van Rijn,1606-1669）銅版蝕刻作品，有大有小，疏疏朗朗，懸掛在牆上。每一幅作品頂端都裝置了極為專業的燈光照明，畫廊中心的硬木圓桌上放著幾支放大鏡供客人觀察作品細部。著名的《一百基爾德》The hundred­guilder print，基爾德（guilder）也被翻譯成荷蘭盾。在荷蘭的黃金時代，基爾德等同金子。相傳，這幅原本標題是《基督佈道》或《馬太福音之訊息》的作品，因為印製出的每一幅版畫在當年都可獲得一百基爾德報酬而獲得此一命名。就在這幅著名的作品旁邊，我看到了編號B.237，尺寸10.3×12.8 cm 的小幅作品《有一隻牛的風景》Landscape with a cow，被鑲在一個極為典雅、精緻的暗金色畫框內。說明文字指出，這幅版畫是一九九八年製作的。如果，這幅作品是根據林布蘭親手刻的銅版製作的話，那麼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兩幅。B.237 的銅版曾經消失了漫長的歲月，曾經混跡於一堆十七世紀的銅版中，在倫敦某個廢棄倉房中被發現的時間是二十世紀末。據說，藝術家們用這個銅版製作了兩幅版畫之後，線條就不夠清晰了，再製作版畫必須先要在銅版上下功夫，但是，那將是現代人的刀痕，而不再是林布蘭的手筆。

這是可能的嗎？我的運氣不可能這樣好吧？我面對的竟然真的是這兩幅中的一幅嗎？我艱難地舉起放大鏡，細細審視那無比流暢的線條，那細窄的邊白，粗糙的孔緣，被「磨過的天空」，背光的牛隻線條柔美強勁，是我所最為熟悉的。與我在美國華盛頓特區國家藝廊所看到過的數百年前製作的這幅版畫相比較，近景纖毫畢現，背景的山影卻朦朧起來，真的是畫家最後一次蝕刻的結果嗎？較之早年作品以及後人再做的複製品，這一幅版畫作品「繪畫」的企圖心更加明顯，而這， 正是林布蘭與講究線條的杜勒（Albrecht Dürer,1471-1528）之間最大的不同點。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滑過去了。猛然間，身後有人輕聲說話：「很美，非常精湛的作品」。我頭也沒回：「是兩件中的一件？」

「是的，毫無疑問。」

我猛然轉身，面對著衣冠楚楚的畫廊主人：「這麼罕見，您怎麼捨得割愛？」

兩鬢斑白的畫廊主人微笑：「一個人不必擁有太多。」停頓了一下，他問我：「在您的收藏裡，有其他的林布蘭版畫嗎？」我搖搖頭：「一張都沒有。我一直在尋找一幅優秀的複製品，可是沒有找到。」

「您找了多久？」

「十五年。」

「為什麼是B.237 呢？」

「我深愛這幅作品，因為它讓我看到林布蘭的笑容。在他的一生當中，難得一見的，發自內心的，歡喜的笑容……，當然還有伴隨著它的迷人的故事……」我淚眼模糊，語無倫次，有點不好意思。

畫廊主人微笑：「現在您找到了，而且，不是假手後人修版的複製品……」

我掙扎著讓萬千思緒平和下來，準備告辭：「非常感謝。您的畫廊讓我看到了這幅作品，我已經心滿意足。」講老實話，我根本不敢心存擁有這幅作品的奢望。

閱人無數的畫廊主人目光銳利，他凝神注視著我，稍後，很親切、很誠懇地跟我說：「放心，您買得起。而且，您會珍惜。林布蘭也會很高興， 他的作品能夠長久地留在您身邊……」

果真，我買得起。十天之後，畫展結束，這幅作品會請專業快遞送到我北維州的家裡。「連同畫框，當然還有這件作品的保證書。」畫廊主人將信用卡還給我的時候，很周到地做了說明。此時我才發現，畫廊早已空無一人。窗外的曼哈頓早已是燈火燦爛。

回到旅館，我打電話給我的先生：「今天，我花了一筆錢。」

「你不在醫院裡吧？」他驚問。

「不，我不在醫院裡。我找到了B.237。」

「不會是林布蘭的銅版吧？」他小心翼翼。

我的眼淚終於流下來了：「是林布蘭……」

「天哪，我們實在是太幸運了……」

《有一隻牛的風景》Landscape with a cow

銅版蝕刻（etching）B.237／1650

以風景為題材的林布蘭蝕刻版畫，多半描繪的是阿姆斯特丹以及周邊的郊區。畫家常常將腦海中的記憶訴諸畫面，加強了、豐富了實際的場景。這幅作品完成的時間正是林布蘭生命中最平靜、最幸福的時刻。他的心緒賦予作品永恆的和諧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