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具影響且最受爭議作家、「2021紐曼華語文學獎」得主――閻連科,最新重磅長篇小說!★兒子想殺父親、丈夫想殺妻子、妻子想殺兒子⋯⋯最凡常的生活卻瀰漫重重殺機,村落如被潮浪淘盡的孤島;人苟活在將醒未醒的惺忪裡。對他們一家三口而言,寂靜是一種死亡。喧譁也是一種死亡。而既無寂靜又無喧譁才是活著嗎?閻連科的想像奇詭怪誕,黑色幽默層出不窮。然而他又是最接地氣的作家。我們似乎總期待他的新作會出現什麼更荒謬或更詭異的情節。《中國故事》彷彿將他的極限又推前一步。父不父,子不子,這家人演出中國核心家庭價值――既是經濟的也是倫理的――破產的荒謬劇,也成為後社會/後資本主義環境裡主體精神分裂的病例抽樣。――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在我母地的那個村莊內,當你相信整個的中國就等同於那個村莊時,你卻又同時會發現,那個村莊不僅是中國的,是華語世界的,也是今天整個人類世界的。它是人類世界的一部分。是這個世界最有活力的細胞和心臟。它的每一次脈衝和跳動,每一縷生活紋理的來去和延展,都和這個世界的脈衝、跳動相聯繫,慢一步或者早一步,但從來沒有脱離開這世界的脈衝、跳動而獨立存在過。在這個村莊裡,天空、氣候、環境、善愛、良知和恨惡,還有人們的思維和價值觀,人的心性和德性,人們對宗教的認知、尊崇和漠然,無不和人類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任何民族、任何人群相聯繫,它們既有高度的相似性與趨同性,又有令人驚異的隔膜和反動性。人類的所有奧秘和常識,都遍布在這個村落裡;人類所有的無知和迷茫,也都遍布在這個村落的大街小巷上。人類人性中的最幽暗和最良善,都鮮明地刻寫在這個村落每個人的臉上、內心和行為中。――摘錄自「2021紐曼華語文學獎」閻連科演講答謝詞//他對父親說:「我們家裡先不蓋房吧。」「為啥兒?」「把蓋房的錢拿來讓我出國去。」「出國去,你出天吧。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出國那事情。」於是,一整夜他都在床上翻騰。一整夜都讓他覺得他不能不殺他的父親。「殺了他,我就可以去美利堅的哪兒奔著我的前程了。」⋯⋯身處窮山惡水資源寡缺的村落,人們如礁石被浪潮反覆拉扯捲襲,到處都是垃圾,到處都是被時代一拋了之的可憐相。他們一家被困在破敗中營生,沒人能逃離命運主宰與安排。作為獨子,村中罕有的大學生,他為了到美國留學想殺了父親;作為丈夫,一心渴望高樓華宇,他攀上村中富婆而要滅了妻子;作為母親,不堪備受
美國哈佛大學講座教授――王德威 特別撰序推薦小說家駱以軍X詩人宋明煒兩地輕靈互奏,綿亙奇想翻飛的詩境宇宙。於此蒙塵時代,將現實光燁與晦澀織成雪地裡的銀河,彼此互為投影,在微醺的友誼裡交換深摯的快樂。這是一種奇妙的緣分。他們藉網路互通有無,談抱負談創作談情懷,每每不能自已。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不足故歌詠之,遂有了詩。他們的詩作有的空靈抒情,有的充滿人間氣息,原非刻意為之,合成一集,卻有了巧妙的對應。《白馬與黑駱駝》是他們各自跨越時空、專業、想像界限的嘗試,也是友誼的見證。――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冬夢裡的白馬,飛奔穿梭在我們說不完的故事,暮色裡的雪,照亮記憶深處的密林⋯⋯白馬與黑駱駝踅走、重逢於詩行之間,他們翻玩文明與藝術,寄託深邃情意哲思;面對殘穢漫漶的現世,仍保有一絲純真的奢侈,以及選擇轉身的決心。自二○○五年初見,駱以軍與宋明煒即在文學的牽引之下交會出友誼的花火。漫漫長夜裡,在光與影互相顛倒的濛曖時光,他們夢話般地訴說文學的樣貌;朦朧街燈、高大樹影間,意猶未盡的談詩、談小說,談浸潤彼此靈魂中那些難以抹除的文學經典,激盪出對異托邦世界的想像,鑽探知識的可能性,以及與此新時代對話的方式。本書分為「我們的世界――給以軍」、「但使願無違――給明煒」兩輯,各自舉重若輕地書寫中年維特的煩惱,並收錄兩人受到對方牽引,於此十多年來淬礪累積的詩作。宋明煒以深受駱以軍推崇的〈白馬〉起頭,連篇作品透過雪地、冬夜、海洋等意象,拆解繁蕪文明背後,關於人心內核的明暗風景和映透著孤獨的潔淨情感,並深受電影與藝術感召,將生命之希望/缺憾寄託於畫作、自然與迷離的夢境哀歌之間,文字寧謐且靈動耀人。對映於宋明煒的潔白敘事,駱以軍以其瑰麗詭誕語法,打散線性敘述,腦洞大開地將異質但又糾纏不已的故事和畫面,以極富小說感的詩意語境裸現而出:飄蕩的遊魂、屈辱變形的腦殼、被困在小玻璃盒中的鍬形蟲,在在將現世殘忍與喟嘆化為繁複意象,既美麗又帶著荒謬的針刺,洞穿人們對世界的重重詰問。「白馬和黑駱駝,實在如同左手畫右手,或奇美拉的兩個偶然顯形。我讀以軍為本集新寫的詩,感動且明白這些文字超出了有形有矩的詩,是我們苦難而無物的『今夕』亦『明朝』在黑駱駝中的量子纏結,也是所有那些如永恆粒子般的微小卑微的善良和美,呈現為白馬狀態的曼陀羅分形。以軍也是我心目中的白馬